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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汤是谁(刚刚,商汤上市。专访徐立:“AI第一股”是如何炼成的?|独家)

来源:峰值财经 发布时间:2023-04-26 浏览量:

刚刚,商汤上市。专访徐立:“AI第一股”是如何炼成的?|独家

在徐立看来,对于互联网大厂来说,AI只是他们的一小部分,但AI是商汤的全部。而促使商汤科技步入上市之路的直接原因,在于公司的商业化路径已相对清晰。

|《中国企业家》记者 李艳艳

编辑|李薇

头图摄影|史小兵

人工智能“独角兽”商汤科技终于登陆资本市场。

受疫情影响,12月30日,商汤科技港交所IPO上市仪式在上海和香港两地同时举行。上市开盘价3.91港元每股,较发行价3.85港元上涨约1.56%。截至12月30日12时午间休盘,商汤科技报4.29港元,涨0.44港元,涨幅为11.43%,市值1428亿港元。

近半年,港股持续低迷,恒指直逼近二十年来最低水平。从网易云音乐、微博再到顺丰同城,新股“破发”成为常态,大小投资者哀声连连,在外界看来,这并不是一个上市的好时候。何况商汤科技上市前夕更是波折不断。

自招股书公布后,高管高薪、巨额亏损……审视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袭向商汤科技,“杀伤力”最大的,是美国在12月10日公布的一份“中国军工复合体企业”清单,直接让商汤科技原定于12月17日敲钟上市的计划被迫延迟。12月20日,商汤科技再度确定上市时间及相应章程。

为何一定要在此时上市?一手将商汤科技推上市的商汤科技联合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徐立,在接受《中国企业家》独家专访时,言谈中似乎并不担心:“所有的开放市场都会面临周期波动,我们一直强调,专心做好自己的事。”

在徐立看来,在这个时间点考虑上市,更重要的原因是,“认知到了”。

刚刚,商汤上市。专访徐立:“AI第一股”是如何炼成的?|独家

来源:被访者

商汤科技的故事始于2014年。香港中文大学汤晓鸥教授和徐立博士,集结一批志同道合者,共同创办了这家公司,并在同年开启商业化进程。据公开报告,按2020年收入计算,商汤科技是亚洲最大的人工智能(AI)软件公司,同时也是中国最大的计算机视觉软件提供商,市场份额达11%。

公开数据显示,预计全球AI软件市场规模将由2020年的305亿美元增长至2025年1218亿美元,复合年增长率为31.9%。过去5年,国内AI产业发展迅猛。2020年,国家发改委明确将AI列入新基建。而今,中国已经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AI软件市场。

不过,商汤科技七年发展路并非一帆风顺,正如徐立在上市仪式演讲所说:“先有持续的大规模技术投入带来创新,再有商业模式发展,这是一条罕有人走的路。艰难之处在于商业的不确定性。”不过,商汤科技看到AI在诸多行业突破了“工业红线”时,更加坚信技术突破能带来的普惠价值。

新一轮科技革命大潮,正将AI这个新的生产要素的产业价值推向高台。当同期AI公司都在寻找落地赛道时,商汤科技选择走平台化路线,通过创造AI底层生产工具,为全行业实现AI赋能,降低生产要素成本。

“商汤科技跟其他赛道的企业不同,作为一家技术创业的企业,我们引领了这个行业的认知和赛道的改变。”徐立说。但随着规模化特征越发明显,AI软件行业的进入壁垒越来越高,持续的高投入和亏损如何平衡、数据伦理等仍是目前的待解难题。

“波折”上市路

商汤科技与旷视科技、云从科技、依图科技并称“AI四小龙”。

2019年,旷视科技向港交所递交招股书,是“AI四小龙”中最早推进IPO的公司,但其登陆港股计划失败后转战科创板,2021年3月向科创板递交了招股书;云从科技科创板IPO已过会;依图科技则在2021年3月主动中止了科创板上市审核。

相比其他AI公司,商汤科技是最晚一家进行IPO的,却成了“AI第一股”。2021年8月底,商汤科技向港交所正式递交招股书。按发行价计算,扣除包销佣金及公司就全球发售的其他估计开支后,商汤科技将收取的全球发售所得款项净额约为55.52亿港元。

徐立向《中国企业家》透露,商汤科技2021年年初才真正有了上市想法,并在7月底开始准备招股书。为了促进理解,商汤科技的几位创始高管花了很长时间,专门书写了招股书。思路是,“如何尽最大可能,把(商汤)核心的东西深入化、抽象化”。

刚刚,商汤上市。专访徐立:“AI第一股”是如何炼成的?|独家

徐立说,“商汤科技跟其他赛道的企业不同。”摄影:邓攀

如今,“上市”这样一个关键节点终于来了。徐立倒觉得,这是商汤科技发展过程中“需要完成的一小步”而已,“所有看起来洪水滔天的一些大事,其实就是起于青萍之末,或者说,终于青萍之末”。

在徐立看来,促使公司步入上市之路的直接原因,在于公司的商业化路径已相对清晰,“底层平台(AI大装置)的投入,形成了更多的成本边际效应,能够形成规模效应”。“重要的是,正好在这个时间点,大家形成了对人工智能产业变化的认知。”徐立强调。

路演过程中,徐立还发现,“投资者对于技术本身的理解,已经超越了我们平时的想象”。这让他感到新鲜又欣慰。

“今天,投资者对于人工智能的模型、基础设施、训练方式,包括对这些内容理解的深度和层次,让我觉得,技术已经走向普罗大众的认知层面。也就是说,有更多非从业人员对这个东西有所了解,这让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徐立说。

2014年,商汤科技成立当年,获得了IDG资本的早期投资。对此,IDG资本合伙人牛奎光曾表示,商汤科技是IDG唯一一个没看产品就投资的项目。四年后,世界公认的“AI商用元年”正式到来。

上市之前,商汤科技一共完成了四轮大的融资,融资总额达到52亿美元,投资者包括软银、IDG资本、阿里巴巴、银湖资本等海内外知名资本。过去7年间,商汤科技的估值翻了将近60倍。2021年6月30日最后一次融资(D+轮)完成后,商汤科技估值达到130亿美元。

提交招股书后不到4个月,商汤科技站在了港交所门口。但受美方“中国军工复合体企业”清单影响,“美国投资者”将不能参与商汤科技IPO。更早之前,2019年10月,美国商务部曾将一大批中国AI公司列入“清单”,商汤科技也在其中,不过当时并未对其发展造成明显影响。但最新这次清单事件恰好发生在公司上市这一特殊时间点,商汤科技能否“笑看风云”?

12月20日,商汤科技重启公开招股,出乎意料的是,公司既未压缩融资金额,也未下调发行价格。商汤科技表示,美国财政部所谓清单毫无根据,是对公司根本性的误解,商汤科技所有股东都一如既往地长期看好公司价值,非常支持商汤科技上市。根据招股书透露,商汤科技所有上市前投资人均承诺全数股份锁定6个月。

不过,商汤科技重启公开招股后,基石投资人发生了较大变动。此前,商汤科技披露的基石投资者名单中的Pleiad基金、WT、Focustar及Hel Ved4家外资已全部替换为中资,另外,广发基金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AI规模化落地

资本市场AI企业排队上市的背后,是AI市场的实际成果已悄然深入整个社会,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很多应用都运用到了AI技术。

例如,“小咖秀”等美颜相机,用到了商汤科技的视觉处理和AR技术。全国各大机场、高铁站的自动安检、自动测温等效率工具,以及目前国内大部分安卓手机的面部识别解锁技术,同样也是商汤科技开发。

“商汤不直接生产面向用户的产品,但技术赋能在产品之中。商汤的业务,有一块叫做to B,也有一个部分叫做to B to C。”王晓刚对《中国企业家》总结,“目前阶段,我们在很多地方都有标杆案例落地。世界500强企业里,有250家都是我们的客户。”

王晓刚是商汤科技联合创始人、移动智能事业群总裁、研究院院长。在他的感受中,过去一年,商汤科技的战略已经变得更加清晰,各业务线的研发平台进一步打通,基础投入全面落地,商汤进入跨越式发展阶段。与此同时,商汤科技业务也迎来厚积薄发,尤其是智能汽车市场的爆发。

“从2016年我们就开始布局智能汽车业务,无论是智能车舱还是自动驾驶,现在我们的拓展速度都非常大。包括元宇宙,我们也早在2016年就开始积累相关技术,到今年整个社会的认知达到统一,元宇宙也迎来了快速增长契机。”王晓刚说。

据王晓刚介绍,2021年7月,商汤科技发布了智能汽车应用平台“SenseAuto绝影”。和此前的大疆车载、华为HI等类似,SenseAuto绝影定位于向车企提供智能汽车解决方案。据其透露,截至目前,商汤科技已和30多家车企、近50个车型建立了合作,实现了2000万台车的订单。

为降低AI整体的生产成本,使其顺利进入工业生产环节,商汤科技推出了“AI工业引擎”,目的是用一套“大AI模型”来覆盖工业领域极其复杂的长尾场景。“我们不仅提供多样化的标准解决方案,还会通过‘能力共建’降低创新成本、缩短研发周期、打通多样需求。”王晓刚称。

刚刚,商汤上市。专访徐立:“AI第一股”是如何炼成的?|独家

摄影:史小兵

在与南方电网的合作项目中,商汤科技为南方电网打造基于人工智能和增强现实技术的换流站智能运检系统“AR巡检”,包括巡检路线自动规划、数据分析与智能协助等功能,实现了一线人员与AI的协同工作,大幅提升了巡检的效率。

商汤科技联合创始人、副总裁杨帆负责商汤科技的战略规划、生态建设与教育业务。在他看来,技术创新会面临大量难题。技术原创是内生问题,产业实践是外源问题,最难的是平衡。此外,技术创新成本目前还是很高,“数据获取成本、标注成本、处理成本非常高”。

商汤科技已为整个行业准备了一个“产业基地”和“零部件工厂”。据招股书,截至2021年6月30日,商汤科技软件平台的客户数量已超过2400家。同时,商汤科技赋能了超过4.5亿部智能手机及200多款手机应用程序,其中有5款月活超过5亿。

王晓刚表示,to B业务目前还面临一些挑战,比如场景分散、碎片化。“不同场景的技术复用比较困难,这就面临一个投入产出比的问题,如果这样做,投入产出的效率不高,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建立人工智能大装置。”

如何通过降低AI模型生产成本,让AI技术大规模落地应用行业,实现商业化,是商汤科技跨越“工业红线”阶段后的主要命题。

在徐立看来,商汤科技的核心技术就是“人工智能基础设施SenseCore商汤AI大装置”(AI大装置),并且由此驱动出智慧商业、智慧城市、智慧生活和智能汽车四个不同领域的软件平台,这使得商汤科技可以跨行业、大规模、高效率及低成本地生产高性能AI模型。

徐立认为,解决长尾应用问题,是商汤科技与其他公司最大的区别。但不同于其他巨头解决互联网世界中的“长尾应用”问题,商汤通过AI大装置,能够解决物理世界中的“长尾应用”问题。在目前的产业数智化升级中,都离不开“长尾应用”的顺利解决,这为商汤科技赢得了更大的市场。

过去一年,商汤科技自主研发的AI大装置取得了重大突破。

“2021年,我们在超大模型上,已经能够训练300亿参数最大的视觉模型。”王晓刚称,前不久商汤科技和上海人工智能实验室联合发布了“书生”新一代通用视觉技术体系,实现一个模型可以汇聚多个行业领域的数据、反馈,能够完成多项任务。

在工厂场景下检测零部件、在高铁轨道上进行设备检修,本质都是检测,但相似算法在不同场景落地会演化出不同版本,给技术积累带来很大挑战。商汤科技通过SenseCore AI大装置的通用模型,针对小型场景更新部分模块就能解决不同问题,显著降低算法模型的部署成本和难度。

目前商汤科技在智慧城市业务板块的营收占比相对较大,但这块业务天然受到政府政策及支出不确定性等很多方面影响。杨帆表示,监管不是制约,“重要的是,核心生产资料正在发生变革,很多人低估了这种变化。数据安全保护是今天的共识,而发展是今天的核心诉求”。

持续高额研发投入

2016年3月,谷歌开发的AlphaGo战胜了围棋世界冠军李世石,此后人工智能全球大热,成为资本热捧的香饽饽。但也有行业人士称,持续且高投入下的人工智能竞争,就像一场旷日持久的“烧钱”游戏。

“商汤为什么要投AI大装置?因为如果没有这个东西,我们降不了成本。”徐立称,今年上半年,商汤科技生产的商业化模型比起2019年,生产效率整整提升了300倍。

据王晓刚透露,商汤投入的上海临港人工智能计算中心AIDC,预计能够产生每秒3.74百亿亿次浮点运算的总算力。该项目2021年基本建成,预计2022年初投入运营。“届时,AIDC不光服务商汤的3500名研发人员,也会开放给我们的客户、合作伙伴,服务整个社区。”王晓刚称。

据招股书,截至2021年6月30日,商汤科技建立了23个超级计算集群,拥有超过2万个GPU,达到每秒1.17百亿亿次浮点运算的总算力。商汤科技累计生产超过22000个驱动不同应用的商用AI模型,涉及多个垂直行业。

人工智能的核心,就是通过降低成本,解决自身生产效率问题。既然要降低成本,就要在生产方法上有所变化。所以我们是走在这个时代前面的,我们用一种更激进的方法,去降低人工智能生产要素的价格,我相信这个思路会改变行业认知。”徐立说。

刚刚,商汤上市。专访徐立:“AI第一股”是如何炼成的?|独家

摄影:史小兵

为了打造AI大装置,商汤科技在研发上不遗余力。

目前,商汤科技汇聚了40多名教授、250多名博士,5000多名员工中有三分之二是科学家和工程师。2018年以来,公司在研发上的投入逐年增长,此后三年半时间累计研发支出近70亿。2021年上半年,商汤科技在研发上的投入超过营收,研发费用营收比高达107.3%。

王晓刚说,商汤科技一直坚持大装置技术路线,现在也被国际主流证明,这是未来的发展趋势,“一个很大的模型,才能高效解决各个场景里的问题。一个数据和研发流程标准化的平台,才能让成千上万研发人员实现共享。”商汤科技的目标是成为未来产业互联网时代的AWS(亚马逊云科技)。

不过,连年持续且高额的研发投入背后,商汤科技的亏损问题也引发了外界关注。从2018年到2021年上半年,商汤科技累计亏损超过242亿元。

王晓刚认为,盈利不难,如果要追求短期盈利,砍掉这些底层研发投入即可,但是商汤科技在做业务的时候,需要给几个业务板块留有未来。比如汽车板块,“我们能够拿到这么多车厂的订单,未来这些车厂规划的产量都是在那里的,我能看到实实在在的收入趋势”。

随着商汤科技AI模型渗透到不同行业,规模效应开始体现在营收上。

2018年、2019年及2020年,商汤科技营收分别为18.5亿元、30.3亿元、34.5亿元。最新的招股书显示,2021年上半年商汤科技实现营收16.5亿元,已接近2018年全年收入。此外,商汤的毛利率不断上涨,从2018年的56.5%上升到2021年上半年的73%。

选择对的方向

过去一年,AI大装置这个提法被大家所熟知。

在杨帆看来,早在商汤科技成立时,团队就花了很多资源构建这样一个平台部门。“这个部门承载了我们整个核心生产力的持续和迭代,我们自己内部各个业务单元都是在这个平台上长出来的,而且持续地给这个平台大量的应用的信息和反馈,帮助这个平台做得更好。”

“走到今天,商汤是不一样的。”徐立说。从经营思路上要实现商业化,让AI进入工业生产时代,就要提升AI生产效率。在商汤科技的解决方案中,AI大装置所代表的是一个平台,是赋能其他行业的底层建筑。从企业文化上,商汤科技身后这群人仍然信奉最为朴素的技术理想。

徐立时常用“盲目的乐观”来激励自己。比如创业早期,投资人会向他提出疑问:你为什么要招大量博士?搞这么大的算力?你是不是在办大学?早期融资不顺时,现金流有压力时,还要不要继续做大规模?所有人都在看徐立的选择。

“身边没有人真正意义上相信你所相信的东西,那时候,你自己信不信?如果你不信就会调整,那样可能也就失掉了这背后的理解,以及后面的技术红利。”徐立说,“人才密度的投入要足够大。”

商汤科技的竞争对手,除了AI创业公司,还有大型互联网公司,而他们的优势是可以搭配自身生态进行场景落地。

王晓刚认为,大型互联网公司都有自己的C端出口优势,但商汤科技的优势在于会把各方面的产业数据做到融合,“各种任务和各种类型的数据输入到同一个模型里,完成成百上千的任务,这种模型是最健壮的,能力最强”。

有说法称,与其他AI公司多专注在几个有限垂直场景不同,商汤科技的目标是“将AI技术赋能百业”。目前业内推崇的AI与生物计算和生命科学交叉、无人驾驶和智慧交通等,商汤几乎都有涉及。

“商汤不是无限制地进入所有行业,我们关注的是,什么东西能从AI大装置上借到力。”杨帆强调,商汤选择的赛道在大方向上都符合产业逻辑,“商汤最重要、最有价值的能力就是平台能力,通过各个应用的打磨和反哺,它才能真正持续创新生产力。”

在招股书中,徐立最想表达的内容就是“商汤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作为一家科技创新公司,我们赌的就是技术方向。我们说要找到AI产业化的新路径,过去我们跟人讲这些,所有人都不信。如今大家都认为,AI大装置是真正意义上用来驱动我们四大支柱业务的核心平台。我们的大部分资源都投入在平台底层,使得上层的东西能够飞快受益,这是商汤的一个核心竞争力。”

“很多人说商汤业务跨了四个业态,但我们背后的方法论非常专注。我们把四个业态的所有通用模型按场景来做,相当于把资源、投入全倾注在一个地方上。”徐立说,对于互联网大厂来说,AI只是他们的一小部分,但AI是商汤的全部。

徐立表示,技术会带来领先,场景上也会形成先发。“技术领先会带来一定时间窗口,期间如果发现模式成立,完全能够形成更长线的壁垒。关键问题还是看你背后的单点投入密度。”

这些年,国内AI行业诞生了一大批明星企业。“很多产业往前推动时,确实需要一大批产业同行者。如果企业能在市场上看到更大的增量价值,为什么不切进去截取行业爆发的红利呢?”徐立称。在他看来,产业转型赛道的发展空间具有巨大延展性,没有任何两家可以独大、独吞整个市场。

随着被解决的问题逐渐增多,人工智能正在走进深水区,面临更加复杂的场景和需求。无论是激烈的市场竞争,还是技术伦理、数据合规和数据安全带来的影响,看似走上新发展阶段的商汤科技,仍面临诸多艰巨挑战。

“从我们有第一份数据拷贝起,我们就把数据安全放在一个非常高的位置上。”杨帆目前在商汤内部担任伦理与治理委员会主席。他表示,商汤科技有专门的数据安全保护委员会,确保数据合法合规使用,还专门成立了个人隐私保护委员会,根据法律法规的更新随时迭代内容。

“AI治理是一个多目标、多维度的平衡过程,即以‘发展’的眼光,寻求均衡的发展。”杨帆说。

至今,王晓刚仍然清晰记得多年前的一个场景。一次管理会上,有人问徐立:如果商汤科技没有成功,遇到了很大的危机,最可能出现的会是什么?

徐立当时回答:“是方向的选择。”方向的选择关乎命运。而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一直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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