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的换(毛主席问如何整顿军队？邓小平把两个茶杯互换位置，主席哈哈大笑)

历史的车轮进入1973年。这一年，毛主席80岁。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毛主席很清楚，也很达观。他回答基辛格的问候时说：“实际上上帝给我下了请帖。”共和国另一支柱周恩来，健康也不乐观，癌细胞侵蚀着他的身体，使他面庞消瘦，“穿的衣服就像挂在衣架上一样。”

当时社会乱象丛生，各种矛盾十分尖锐。幸运的是，1973年8月，中共十大，邓小平正式复出，重新成为中央委员。邓小平不但能分担周恩来的繁重事务，也能为毛主席当好“参谋长”。

如何整顿军队，邓小平与毛主席的思路不谋而合。在一次交谈中，毛主席提到各大军区司令员多年来一直没动过，问邓小平怎么办？邓小平略一思索，把面前的两个茶杯换了一下位置。主席哈哈大笑。

12月12日，毛主席主持召开政治局会议，说：“我提议，议一个军事问题，全国各大军区司令员互相对调。”毛主席洞察入微：这样大的调整，必然有一些人产生畏难思想，这就需要发挥党员的先进性，识大体、顾大局、守纪律。于是，毛主席建议大家先一齐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毛主席打着拍子，参会的政治局委员们齐声唱起这首熟悉而意义重大的歌曲。唱完歌，毛主席解释说：“一个人在一个地方搞久了，不行呢。搞久了，油了呢！”

毛主席忽然又换了一个话题：“现在这么多人看不起儿童团，我也是儿童团过来的，你们都是吧。”毛主席一边说，一边环顾大家：“你们哪个青年时期、十几岁二十几岁就那么高明，我就不信。”大家都明白毛主席的意思，是要大家支持王洪文的工作。当时王洪文以火箭速度，从一个纺织厂保卫干事，几年之间，进入中央工作，在刚刚结束的中共十大上，他成为政治局委员、九大常委之一、五个副主席中排名第三。王洪文的优势是年轻，务过农、当过兵、当过工人。毛主席把他作为接班人考察。

1973年12月21日下午6时，毛主席接见参加中央军委会议的全体成员，当面宣布对调命令。毛主席来到书房，大家起立问主席好，毛主席说：“大家请坐，我昨晚上没有睡好觉，想看看同志们。”

即将从沈阳军区调任北京军区的陈锡联回忆当时的场景：“见到朱老总，毛主席说：老总还是红司令。见到徐帅，主席说：徐老总啊，很久没有见到你啦，我心里想你们呐。”

会议一开始，毛主席想让王洪文树立威信，就让王洪文点名。王洪文拿起花名册就直接点起名来：“许世友！”

可是，随着王洪文点名声落，会场上没有答到声。王洪文抬起头看向许世友，只见许世友板着脸，头也不对着他，而是看着天花板。王洪文只好又喊一次：“许世友！”只见许世友把茶杯猛地往桌上一磕，砸出重重的“咚”一声。王洪文吓了一跳，有点茫然不知所措，转过头来看了看毛主席。可毛主席目视前方，不露声色。

这时，只见周总理站了起来，上前一步拿过了花名册：“李德生、陈锡联、许世友……”这下情况马上不一样了，刚才还漫不经心的众将立马肃然，危襟正坐，凡是点到名字的马上立正答到，声音洪亮。名点完了，周总理宣布：“现在请主席宣布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命令！”

周恩来的威望是长期战斗生活中积累起来的。他的一生，总是先人后己、公而忘私。三十年代周恩来在上海中共中央，是实际负责者，共产国际曾动员他出任党的最高领导，周恩来推辞了，他不为名利，继续做自己擅长的组织事务。遵义会议后，他主动将指挥权交给了毛主席。一、四方面军会师，他又将红军总政委交给张国焘。过草地时，周恩来病倒了，是战友们用担架抬出草地。

会议继续，毛主席宣布对调命令：“陈锡联，你在沈阳也十多年了，你同李德生对调。”又对李德生说：“你到沈阳当司令，家就放在北京，就像阿庆嫂唱的‘司令常来又常往’嘛。”大家大笑。

李德生回忆：“（毛主席）风趣地说了两遍：李德生活到九十九，上帝请你喝烧酒。”“他多次指挥大家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在讲解歌词时，要求大家一切行动听指挥，说只有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不一致就不行呢。他提出到一个新地方有很多困难，鼓励大家慢慢来，就会顺手。”

毛主席接着说：“杨得志你在济南17年了？曾思玉你在武汉也7年了吧，你们两人对调；许世友同志你在南京时间最长了，19年了，你同丁盛同志对调；韩先楚同志在福州也是17年了，你同兰州皮定均同志对调；秦基伟在成都才一年，王必成去昆明才两年，这两大军区就不动了。还有一个新疆军区杨勇，这次也不动。”

《曾思玉回忆录》中写道：“主席接着说：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一下好，人在一个地方待长了，油了，不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对调一下，有好处，到处都是干革命。在调动工作上要做好工作，打招呼，调动要欢迎，不要冷冷清清，冷冷清清不好。要同军长、军政委，师长、师政委见面，包括司政后机关，一二百人见见面，不认识不好，如东北陈锡联，可以带李德生到沈阳军区熟悉熟悉，李德生也可以带陈锡联到北京军区熟悉熟悉。”

看看毛主席讲话的水平，王洪文与之对比，确实还太稚嫩。王洪文的职务上升快，全靠毛主席着意栽培提拔，自己本身是毫无根基、毫无威望的。让你点名，那好歹说个开场白过渡一下，表示对毛主席、周恩来、邓小平以及众将的尊重；无人不知许世友是个“刺头”，你偏偏从他这里点起，不是自讨没趣吗？

毛主席停了一下，看到大家都在认真地听，接着说道：“我们请回一个参谋长邓小平同志，他办事比较果断。不是我请的，是政治局请的。我们对邓小平同志的过去要三七开，功占七分，过占三分。我送他两句话：‘柔中寓钢，棉内藏针。’他外表看起来和气，里面却是钢铁公司。”大家都被逗得直笑。

邓小平说：“我这个人有许多缺点，但对党是忠心耿耿的。”

毛主席说：“过去的缺点慢慢改，要做工作就难免犯错误，不做工作就是错误，在工厂、农村中有错误，也是要批评。”

毛主席又说：“互相对调，是河南人发明的，东调西调，调远一点。当初杨得志带一个旅到延安，我才认识他。那时候有逃兵，我就跟他们说不要抓，人家不愿在这里，要逃让他逃，请他吃一顿肉回去算了，捆绑不能做夫妻，捆绑不能做朋友，捆绑不能革命。”

许世友在回忆录中写道：“（毛主席）把我从后排叫到前排。毛主席语重心长地向大家说：汉朝有个周勃，是江苏沛县人，他厚重少文。《汉书》上有《周勃传》，你们看看嘛！”

毛主席又说：“姜子牙80来岁钓渭滨，我是80岁把你们调来中南海，你们不吭声啊？我是‘一言堂’了，你们不吭声，我不讲了。”

陈锡联说：“我们想多听听主席的指示，到新地方好工作。”

毛主席接着说：“曾思玉和杨得志对调，丁盛和许世友对调，韩先楚和皮定均对调，这几位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了。李德生、曾思玉、丁盛不那么久。你们把我也调一下吧！我实在不愿意当主席。”

大家哈哈大笑。

周恩来这时提出：“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第一条，李志民同志领唱。”

唱毕，周总理说：“散会。”

第二天，中央军委会议结束，当时全国共有11个大军区，其中8大军区司令员调动，就这样于谈笑之间搞定。李德生回忆：“22日会议结束，叶（剑英）副主席作了会议总结。毛主席要求命令下达后的10天内各军区司令员到新的岗位任职。每人可带10人以内的工作人员。不到10天，就在12月底，大家都提前到职了。”

本文作者：马驽，“这才是战争”加盟作者 ，未经作者本人及“这才是战争”允许，任何媒体、自媒体不得转载，违者必追究法律责任，读者欢迎转发。